他是我最年轻的小学老师，今年退休了

暑假前，我回到河南东部的老家，在村头遇到了我的小学老师吴老师。

三十多年前，我在村里的小学读书。

学校有十几个老师，一个校长。校长和老师身份相同，都是私教。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父亲也是私教，常年上班，年底只发一次工资，一个月13多元，一年100多元。

每年年底，校长的主要任务是去村委会向村领导要教师补贴。那时候村委会比较有钱，每年收很多公粮，砍掉很多农民的提留金和计划生育罚款。

村里一般会给学校里的老师一些补助，或多或少，也许还有一些福利。

当时学生上学要交一些书和杂费。校长在会上说，我们现在实行九年免费义务教育。免学费是免的，书本费和杂费是免不了的。多年以后，真正的免费教育来了。当中小学生一分钱都没交就去上学的时候，我才想起来，当时的校长不得不非常重视“免费义务教育”这块蛋糕。

十多位民办教师资助了一所200多名学生的村小学，已经办了很多年了。

有一年，一个老师从上面调过来。这位老师

这位老师是吴先生。

吴老师转学后，一直在教高一高二的数学，但不是高三的班。

我从父亲那里听说吴先生从未读过书。他父亲曾经是一名有声望的中学教师。在那场特殊的运动中，他受到了错误的对待，遭受了不幸。

后来国家实行政策，照顾灾民的后代，安排吴老师接班，当老师当工人。一开始吴老师在乡初中做一些杂活和后勤，打铃，收发，等等。后来，他被调到中央小学当老师。虽然吴灿先生没有上学，但他给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教数学。

吴老师调到村里的一所小学，听说他主动要求回来。因为离家比较近，家里有几亩田地要打理，老婆也忙着带孩子种地。

吴老师来我们村校的时候，基本没什么影响。虽然是公办教师，比其他老师更注重衣着，但教学水平比不上上校和几个高中毕业的私教。

吴老师教学认真，性格潮湿，不喜欢和其他老师争论。大家相处都很好。没想到，到了年底，一件事震惊了全校老师。

年底，学校会计李先生到镇中心学校领取教师工资，这是全年所有教师的工资。十多名民办教师加上公办教师吴老师的工资。

会上，会计李先生拿出厚厚的一叠工资，从吴先生开始。吴先生把它拿走后，剩下的不到一半。

原来学校里所有的民办老师都是13元5毛钱一个人一个月，十几个人总共不到2000元。吴先生月入180多元，人均2000多元。

没有对比，没有歧视(上海)，第一次，十几个老师有点沮丧，收到了他们的工资。

这次最大的震撼是校长，他决心参加招聘考试，努力成为一名公立教师。经过三年的努力，他的愿望实现了，第二年，另一位老师转正成功了。

父亲和另一位老师王似乎受到了刺激。王先生的儿子初中毕业的时候，王先生催他考师范，说毕业三年就当公办教师。你还会做什么

王先生的儿子很聪明，成绩一直是乡初中第一。那一年，儿子数学考了100分，英语考了97分，顺利上了师范。

轮到我初中毕业的时候，我爸说，王先生的儿子中考了，你也要考。

第一年英语60分，数学57分，看着别人上中学。

初中的时候父亲把另一个学籍托付给我，复读一年，我有幸拿到全镇第五。我考上了委托师范生，要交3000多元的学费。

想着一毕业就有工资了，父亲说：“你发，我们就发。”

2000年左右，村里小学的民办教师全部转为公办教师。每年发工资的时候，吴老师垄断学校一半工资的年终现象就结束了。

吴先生虽然没读过多少书，却有一种老师的气质。我和吴老师聊过，开玩笑说我和王先生的孩子都是受你影响的。

吴老师笑了。那时候教学还不错。现在想想。是罪过吗？

吴先生说他今年退休。有政策在上面。30年教学经验，可以直接晋升中级职称。我条件够，一直压着金，说我不能当工人。